喂,我饿了
咣当被安利,然后掉坑里。我比较容易被有共同梦想的人打动,“水里好安静,我们一起游下去”“舞台很大,我们一起唱下去”
【食用指南】
脑洞
不上升现实
关于跨年晚上嘎子炸毛的一种猜想
私设大学时没捅破窗户纸,现在大家都活开了
现实中人二人的确好好去吃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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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了。
郑云龙能感觉到空气里微妙的变化,从身边人呼吸的一个短暂停滞里。肩膀上沉甸甸被依靠的分量卸了一半,在年尾造访广州的冷空气于是趁虚而入,顺着他的左膀蔓延开去。
就在他说出“倒数?我明儿早班机回上海看六便士封箱,不奉陪了哈。”
“哦,好哒,晰哥你呢?”石凯蹦蹦跶跶转向下个目标。
“我也一早飞,再不回去我闺女都快不认我这个爹了。”英年早婚男斜着眼看了下满脸胶原蛋白的运动男孩,心说,真是人靠衣装。
“你们真没劲,切,嘎子哥?”
没回应。
“嘎子哥嘎子哥嘎子哥?”运动少年锲而不舍,在后台等候室里捞人陪他倒数。有点儿眼力劲的王晰感觉到了什么,拉了下他胳膊,“喂,马上上台了,好好开嗓,你学学人鹤,啊,你看看,一层层声浪啊那个拍打墙壁啊。”
“喂,石化啦?”有了点私人空间的郑云龙用胳膊肘撞了下阿云嘎。
对方终于解冻一样长长吐了口气。
“所以你明天一早要回上海?”
“然后你现在才告诉我?”
“然后你要去看刘令飞封箱?”
“啊,是。”郑云龙瞪大了他水汪汪的大眼,稍稍撑开肩膀想让整件事看起来天经地义,“大飞是我……好哥们儿啊……”可话却是越说越小声了。郑云龙也觉得的奇了怪了,平时面对阿云嘎他也算得上口齿伶俐,可就在刚才被他抬眼委屈的表情一瞪,他愣是觉得自己理亏。
郑云龙理亏吗?三个月前他可以正直地说“老子的心灵和肉体都是老子自己的,爱怎么折腾关你个锤子”。可是现在……眼神是他抛的,飞吻是他撒的,喝high了黏着老班长表白也是他干的。本来想着如果被拒绝还可以趁着酒气蒙混过去不丢面子,没想到老班长竟然没被吓到还含情脉脉地回吻了他,眼睛里闪闪地像藏了整个银河系。
“艹”郑云龙当时迷瞪瞪的眼睛瞬间大成铜铃,一股小火花顺着尾椎骨一直升到头顶,和肚子里的烧酒交相辉映,整个人像进了桑拿房。
“喂,接吻最好闭上眼睛,这还是你教我的。”阿云嘎说完,以身作则地再次在挑事人身上做了个示范。
“艹,他近看也不老。”
“艹,他嘴唇有奶味。”
“艹,怎么还有舌头,早知道刚才不吃口味蛇了……”
郑云龙脑海里的OS,是从来都不能剪进电视播的。
天知道老班长怎么时隔多年开了窍,他郑云龙当时想回绝这节目还是刘师傅劝的“我跟你说,没意思,当年参加快男是我最大的遗憾,别去。”
可当他下决定参加,并且告诉刘令飞刚好可以见见老同学很久没见了嘛,刘师傅可是嗤之以鼻,“靠,我们的时间流动是不一样吗?他不是三个月前才来上海看你戏吗?郑云龙你个怂龙。”是,刘师傅经常从郑云龙嘴里听到他这位“老同学”的故事,特别是在大龙微醺的时候。有一次被他第三百次讲rent排戏种种,嘎子怎么怎么迷人之后,刘令飞抓过郑云龙手机想帮他表白,打开才发现,“擦,连个微信都没装。”
“我说,你还算是个生活在21世纪的艺术家吗?”
节目录了还没到一个星期,刘令飞就觉得郑云龙还是不要装微信的好,擦,谁要知道你老班长的眼神有多么多么撩人,嘴唇有多么多么诱人,关我屁事啊。“喂,你有本事去亲啊。”
恩,本事了。
刘令飞微信里那个把自己拍成奇形怪状的头像最近可安静了,在“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成了”这一句之后。
“喂,我说,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啊,封箱了哈,你的胖子寄养在我这儿就快变成瘦子了哈。”
于是郑云龙上午决定,明早回去。恩,为了胖子不被虐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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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不是,才买的票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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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台上发挥得不如自己所想,有人习惯性地转身向他望。走下舞台接受采访,阿云嘎想起来“明天早班机回上海”还是默默一肚子气,连郑云龙拉他手都别扭地转过去,营业的甜心提早关张。
“我真是临时起意。”
“最后一场的意义我们都懂。”
“他拿胖子威胁我。”
“我后天就回来。”
还是不说话,不过看背影多少缓和了些。
忙碌的后台也给不了两人太多的时间空间,大家也都还要花时间好好跟自己的粉丝道谢,郑云龙知道阿云嘎很看看重和珍惜自己的粉丝,于是留给他时间去总结2018年要和粉丝说的话。
“晚安。”郑云龙临走的时候对着忙碌说话的人轻轻说,关上门就掏出手机给刘令飞发了一堆“祝福”。
于是2019年1月1日的深夜,阿云嘎第一次接到了懒人打过来的视频电话,和郑云龙在上海的好友们寒暄了几句。刘令飞抢过电话就开始讲述过去几年里他在大龙微醺时分听到的肉麻话,郑云龙于是展开了对刘师傅完全不能播的声讨。看着他们嬉闹的样子,尤其是被戳穿的郑云龙难得红澄澄的脸,阿云嘎气也早没了。
胖子还是胖子,郑云龙遗憾地说“哎呀,可惜不能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你了”,刘师傅心说你这嘴,赶紧去祸害被你怼了还甘之如饴的人。
从上海到长沙的飞机轮子刚触着地面,还迷瞪瞪睡着的郑云龙就把手机从飞行模式唤醒,打开微信那个置顶的头像,用才睡醒的声音贴着手机嘟嘟囔囔:
“我回来了”
“飞机上睡着了”
“喂 我饿了”
阿云嘎听着微信里每条不超过三秒的语音,心里挣扎了一秒是不是该继续气一会儿,看着语音泡泡又冒出一条:
“我想你了”
哎,上次那家灶台鸡不错,订个位吧。